慕之明神色沉着,大步往前厅走去。
这些年,他与傅诣并水不犯河水,只在贵妃娘娘的生辰或者- 些宴席上碰过面,为何今日傅诣会突然登门拜访。才至前厅廊下,便见傅诣的黑衣侍卫齐齐立于门口,慕之明大步走进,厅堂中,福禄寿喜玉屏风前,身着玄衣锦缎外袍的傅诣端坐在太师椅上,品着手里的茗茶,气定神闲。
“离朱。”傅诣笑道,“不必和我如此见外,若等的人是你,那我等得再久又有什么关系?”
慕之明扯着嘴角笑,笑意很冷:“没曾想,我在肃王殿下心中竟有这等分量。”
傅诣无奈摇摇头:
慕之明问:“敢问肃王殿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殿下的时间何其宝贵,浪费半日难道只是来与我说闲话的么?'
傅诣笑问:“若我点头说是呢?若我说我来慕府只是想见见你呢?”120cc58
慕之明:
傅诣忽而站起身,盯着慕之明的双眸,步步走到他面前, 伸手轻抚他鬓边发,轻声呢喃道:“年幼时, 你明明总对我笑,你一笑好似
“肃王殿下!”慕之明忍无可忍,狠握住傅诣的手腕咀下他的动作,“请您自重。
傅诣蓦地回过神来,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收回手退了两步,语气淡淡:
幕之明说:“如若肃王殿下今日前来只是闲聊,恕我忙碌,不能奉赔。
“高朱。”傅诣神色自若地重新坐回太师椅上,“你方才去了顾将军府,对么?”
慕之明戏谑道:“肃王殿下还真是消息灵通,但我慕府府兵并不缺人,不劳肃王殿下再安插人手了。来风大势大,就连太子傅启见了,都得感慨几句吧。”
慕之明蹙眉,将土融焰军的主帅啊,年少英才,为国血战沙场多年,何等的位高权重,不过顾将军素来审时度势,我听说了,他此次回京城,一来谁的贺礼都不收,二来闭门养病不问是非,真是让那金殿里的皇上高枕无忧,你此次替济安古结交,怕也没得好脸色吧。慕之明自嘲笑了一声;“是没得到什么好脸色。世人,包括顾赫炎,皆认为他是为了攀时权势才去看望顾将军的。
独慕之明知自己的心,他不过是......想见见顾赫炎罢了。
“而今皇弟济安与太子党争激烈,我自幼承蒙贵妃娘娘恩泽,所以想为他出一份力。”傅诣种态自若,“朝廷百官皆知你是贤王的人,你一旦与顾将军交好,就说明贤王与他交好,顾将军虽不择木而栖,但只要能与他亲近半分,那朝中多少避凉时炎的墙头草,何愁他们不往济安那边倒。”011i5de
“肃王高见。”慕之明笑着抱拳,
傅诣以为他接受赠礼,正准备唤手下拿上来,谁知慕之明又冷冷道:败俱伤,你坐享渔翁之利么?
傅诣一顿,看向慕之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 “离朱你为何把我想的如此不堪,这些年的党争,我可从未参与过。
慕之明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哦?肃王殿下未免太过谦虚,年前主动请缨替圣上探访西北、东北边境城镇,后又不惜耗费重金向江湖人士买下名剑,只为投禁军统领所好,种种都挺令殿下费心的吧,
傅诣笑了笑,端起青瓷茶杯轻抿了0已冷掉的清荣: “高朱你竟这样关心我,如此清楚我在做什么,着实令人开心,不过你当真不想知道我给顾将军备了何礼吗?说着,傅诣轻咳一声,门外立刻有侍卫快步走进厅堂, 毕恭毕敬地将一个檀木盒子交予傅诣。
慕之明心中冷笑。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收的。6154514064
傅诣打开檀木盒子,将其递问慕之明,只见那盒子里放着二十四个约铜币大小一指高的青瓷小罐,傅诣道: “这是我年前替皇上探访东北边城,偶然从勾吉族手中得来的药,可解顾将军手臂伤口的毒,外數二十四日,保他痊愈,免他疼痛。
慕之明蓦地瞪大双眼,耳边不停萦绕着傅诣的话。
保他痊愈,免他疼痛
匡大夫都烦了:“离朱啊,我都和你说三遍了,没有问题,确实能解顾将军伤口的毒。
“竟然真没问题.....”慕之明道谢后,将膏药重新带回慕府。
他抱着那檀木盒子,心想:如真将此物送至顾府,那可就是顺了傅诣的心、着了他的道了,当真要送吗?
然而此念头才出,他已经抱着那檀木盒子在去顾府的路上了。开什么玩笑,这药能治顾赫炎的伤啊!!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慕之明出了慕府大门不过片刻,又跃下马车快步小跑回自己的厢房,将檀木盒子放下, 只拿出其中一枚小药罐,其余的皆藏好,这才重新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