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为首那名一脸蛮狠的勾吉族将土大手一 挥,其他人立刻紧握手里的大砍刀四下分散,开始一寸寸地翻箱倒柜,几乎要将地掀起一层皮客栈老板起身披衣来看,被这个仗势吓得双腿抖如筛糠
一名年轻的士兵凶神恶煞地上前,用整脚的大晋语喊:“人呢?’
“什么人啊,我不知道啊。”客栈老板连连摇头那年轻土兵不悦,持刀上前准备恐吓客栈老板,但被为首的将土伸手拦住,那将土怒目一瞪:“我们不动村里的人,规矩不懂么
"老大!二楼有发现!”有勾吉族土兵大喊一声。为首的勾吉将土立刻快步往楼上走去,二楼左拐第一间屋子前围满土兵,为首将土拨开人后大步走进房间,环顾四周后气得一砍刀剁在床榻上房间内空空如也,未见人影,但是行李皆在,被褥温热,可知人是刚走的。
“搜,给我到处搜,刚走,跑不掉,你们六个出去看看,可能往客栈外跑了!”为首的勾吉将土踹翻桌椅,昨晚慕之明睡前收拾好的行李顿时散落满地,露出几件衣裳和一块镀金银牌,那将土蹲下身,捡起那块镀金银牌一看,只见上书四个字,羽林将军。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我就不信了,村庄周围全是我们的人,这顾赫炎还能插翅飞么!那夜,整个村庄被闹了个天翻地覆,家家户户皆被土兵闯入搜查,但好在勾吉将土有底线,没有伤害村民们。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顾赫炎好似凭空消失一般,根本不见人影”正当勾吉将土首领气急败坏、破口怒骂时,客栈后院的杂草垛旁,那覆满黄沙的铁盖下,客栈老板藏红薯的地窖里,慕之明整个人被顾赫炎搂在怀里,胸膛贴胸膛。昨夜事发突然,慕之明睡意朦胧还未清醒时,被顾赫炎直接打横抱起,从二楼窗户翻出跃至后院,顾赫炎动作利落反应迅速,有惊无险地赶在勾吉将士破门而入前藏匿于地窖但里面空地实在太小,顾赫炎不得不紧紧抱住慕之明,与他身子贴身子,两人这才勉强挤进地窖里。知晓发生什么事后,顿时惊出一 身冷汗背脊发凉,地面上传来的脚步声和高声呐喊更是让他恐慌心焦,若是两人被发现被俘虏,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里,慕之明禁不住浑身战栗、微微发抖。就在此时,温暖宽厚的手掌抚上他后背,慕之明怔然。感到顾林炎搂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而后他轻声对自己说: “别怕,会没事的。刹阴,明明还身陷囹圈险境,定数未知,慕之明却觉得心安无比,不再害怕。两人在地窖里藏了整整半宿,期间浑身不能动弹, 僵硬半天后骨头开始发疼,而因为地窖里空气混浊稀薄,小时候得过肺疾的慕之明不多时就渐渐呼吸不顺,头晕眼花。顾赫炎抱着他,感到怀里的人开始小声急促喘息,慕之明虽难受得想死,却一句抱怨不说,头抵在顾赫炎的肩膀上,咬着牙强行忍着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没了动静,两人不敢莽撞行事,又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顾赫炎小心谨慎地将铁盖推开一条缝隙,仔细观察半天确定无人后,这才将铁盖全部顶开,握住慕之明的手拉着他爬出地窖。窖时还是深夜,出来时已天光大亮。幕之明出了地窖,鸣嗦着踉跄两步,只觉得阳光刺眼,天旋地转,憋了太久的肺更是如同炸开股疼:“咳咳,咳咳咳。
“还好么?”顾赫炎单手揽着慕之明的腰以免他跌倒在地,眸光深处全是无可遏制的心疼。慕之明一个劲地咳嗽,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听见动静的客栈老板走到后院,看见两人眼睛都瞪成了铜铃,嘴巴大张说不出话:“二位公子!你们怎么,怎么....”
“勾吉人走了吗?”顾赫炎问,
"走了走了。”客栈老板连忙道,毕竟此村庄属于大晋,勾吉将土也不敢久留。动静阵仗之大。慕之明瞧着地上散落的行李,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瞬变得煞白, 他冲过去扑倒在地捡起衣裳四处翻找起来,失神落魄地喃喃着:“糟了,不见了..
“怎么了?”顾赫炎一步上前,将慕之明从地上拉起,“什么不见了?’它弄丢了.....
“没关系。”顾赫炎丝毫不在意。顾赫炎说:“如果勾吉人没拿到那块腰牌,无法交差,就不会如此轻易罢休,被抢反倒是幸事。慕之明看着顾赫炎,听着他的安慰,心里越发愧疚和难受。没能把朱红凤凰涅架玉佩还他,这世又弄丢了他的御赐腰牌, 怎么生生世世都欠着他的孽债呢。忍而,宽厚的手掌落慕之明的肩膀上,温暖有力。顾赫炎望着慕之明的明眸慕之明叹息一声,点点头,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